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血色黑鹰 作者:云儿飘 文案 “电影版短剧”据说黑鹰寨有宝有美女,太尉心动了,他要铲除黑鹰寨夺宝后献于朝廷,如果顺便抢来乖乖女更是美事一桩。 楚楚:母亲的小棉袄,父亲的小祖宗,多事之人的小克星。没事睡睡懒觉,没事练练三十六中走为上策的轻功…… 二娘说她:猴都能被你挠了 哥哥叫她:鬼丫头 她的座右铭:打不过就跑 她的口头禅:嘿嘿!服不服!? 注明:云儿飘不太会写简介,不妨阅读下试试,找不到乐子您踹我 内容标签: 乔装改扮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楚,白起哥哥 ┃ 配角: ┃ 其它:不斗不太平 ================== ☆、小祖宗被训   一条两山之间的碎石路,两侧葱葱绿绿的青山。前方,旅途蜿蜒无尽头。上方,高耸青山弯曲的天际好像仅仅如此有限。   一个布衣男子快马加鞭匆匆路过,直奔看不见尽头的山涧小路。   “吁——”   前方三米处,两山之间的距离约有□□米,可以走的路半米左右。   男子牵着缰绳走上小路,好奇的看看身边的深坑,捡起一块石头扔进去,等待石头落地的声音。   等——听——   男子望着两侧愈加陡峭的山体,摇摇头“难怪要以联姻方式除掉黑鹰寨,真是易守难攻啊!”   黑鹰寨,蜿蜒山涧路的尽头,一处山峰的半山腰间。   黑鹰寨主,皮肤黝黑,虎背熊腰,严肃瞪眼睛的他在山寨里不停地寻找,在大厅的正前方看到韩青,止步。   韩青,微笑鞠躬:“师傅,您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看见楚楚没?”   “哦,楚楚师妹和楚瞳下山捉鱼去了。”   “这个疯丫头,十八了,还像个假小子一样抓猴摸鱼。去,山脚下等着,让她回来见我。”   “是。”   韩青不走石阶,终身腾起,轻功了得。   一片方圆五百米左右的空地上,一条宽宽的河流伴山流淌,传来娟娟流水的声音。   楚楚,前后裙摆掖在腰间,长长的竹签被她猛的一挥。   “哈哈!楚瞳,快看,这鱼多大?”   楚瞳愁眉苦脸的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捡着地上乱七八糟的鱼,抹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姐,鱼不少了,回吧!?再不回,爹又要发脾气了!”   “没事,有我那。”楚楚专注的盯着鱼儿游动的身体。   “我哪能和你比啊!你是黑鹰寨的后宫之首,我爹还指望你管理后宫那。我就不行了,动不动就挨骂!”楚瞳一边捡鱼一边委屈。   “这么说话可没良心哦,哪次”楚楚又插到一条鱼,送到楚瞳面前:“哪次我爹说你的时候我不护着你?再说了,和我出来玩就放松点,就算挨骂那也是回家以后的事。我再插两条大的,回家我给爹熬鱼汤,你给爹送去,就说你让下人熬的。”楚楚走向河边。   “鱼汤?”楚瞳皱鼻子。   “吁——”布衣男子放低声音勒住缰绳,望着十米开外的姐弟俩。   楚瞳爱答不理的瞄一眼布衣男子“还鱼汤那!你动不动把我娘和二娘折腾得哭天喊地的,我爹照样喝你做的鱼汤。我那!?一准让我自己喝。”楚瞳看见一双大脚近在眼前,嫌弃的顺着大脚看一眼布衣男人。   布衣男人正要说话,发现不招人待见,只好看着几米外河那边的楚楚。   楚楚把一条鱼扔在岸上:“不会了吧?一会你送鱼汤,你就说跟下人学的,就为了亲自给爹熬鱼汤,让爹品品味道。他一准喝。”   楚瞳嘟着嘴不说话。   “嗯——请问。”布衣男子。   楚楚这才发现来了陌生人,扔了竹签,捡起鱼扔进鱼篓里,一边走近,一边上上下下观察布衣男子,发现他身上有块铁令牌。   “请问二位,黑鹰寨怎么走?”因为姐弟俩质疑的眼神,布衣男子又说:“我是来送信的。拿人钱给人家办事的。”   楚楚漫不经心的挥动手,指着令牌:“你这玉佩是干什么用的?没见过。”   “哦,这个啊!”布衣男子有些吞吐。   楚瞳拉着楚楚走远些,低声说:“姐,爹说过,带令牌的,不是官宦人家就是有势力的人。”   楚楚也小声回应:“爹前些日子抢了官粮是吧?”   “嗯。姐,让她往左走。”   楚楚回到布衣男子面前:“黑鹰寨,我爹带着我和弟弟在这山里住了好多年了都不敢去黑鹰寨,你真胆大。那,”楚楚指着远处右边路口:“就那里。”楚楚抿嘴笑着,甚至跑到弟弟身边交头接耳。   布衣男人看着楚楚,犹豫的望着远处的两个路口,想了想,最后决定走左边。   看着布衣男人远去,楚瞳伸出大拇指:“姐,高明!”   “那是。看我笑得那么诡异,他敢信我?!走,回家。”楚楚背起鱼篓:“回去我不跟爹说这事,你去跟爹说,就说你骗了那个人,爹一定对你刮目相看。”   “那你那?”   “我?我怎么了?反正爹天天给我讲大道理。没事。”楚楚手一挥。   布衣男子越走路越长,越险,为了完成任务,只好硬着头皮向上走。   山寨里,楚楚拎着鱼篓,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走着。   看守山寨的喽啰们憋着笑容,装作没有看到楚楚。   “楚瞳那?”黑鹰寨主大喝一声。眼看着楚楚被吓得一哆嗦。   楚楚乖乖走到父亲身边:“回自己房间了。”   “你跟我来。”黑鹰寨主背着手走了。   楚楚单手拎起鱼篓,鱼篓扔到一个喽啰的怀里。跟在父亲后面走时,楚楚无聊的玩着头发。   黑鹰寨主和楚楚走远时,四个喽啰凑在一起私语:   “看见没?又要挨骂了。”   “这种事太正常了,我赌这次寨主输。”   “废话。哪次不是楚楚小姐赢。”   “就是。我们黑鹰寨的头目,明着看,是寨主,实际上楚楚才是这个。”喽啰伸出大拇指。   “散了,散了。”三夫人嫌弃的看着喽啰们站回自己的位子:“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说话?”   喽啰们赶紧鞠躬:“三夫人好?”   三夫人翻着白眼,一边走向黑鹰寨主和楚楚离去的方向,一边用粉色的绣花手绢扇风。   一个喽啰不服气的嘀咕:“又去多事。”   黑鹰寨主的房间里,楚楚像杆子一样直立站着。   黑鹰寨主看着更生气:“人家十八早就成了小媳妇了,你那?动不动搞得家里鸡飞狗跳。上山抓猴下水摸鱼,那都是你应该干的吗?”黑鹰寨主顿了顿又说:“去年,因为你,二夫人掉冰窟窿里了,还是去年,就因为三夫人醉酒数落你娘一通,你娘没吭声,你过去就给了三夫人一巴掌。昨晚那?自己说。”   楚楚翻着眼皮,灵动的眼睛一会左一会右,宁可仰头和房梁较劲也不看父亲。   “楚瞳十六了,还是个男孩,有你闹腾吗?两房夫人,以及她们的孩子,”黑鹰寨主顿顿:“难道那不是我的骨肉吗?哪个不是让你折腾得怨声载道?每次来告状都是哭哭啼啼说得好像你犯了什么大错似的。结果那?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黑鹰寨主气呼呼的瞪着楚楚:“我说祖宗,这些事都是冤枉你的吗?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哦,”楚楚一边摇头一边背诵:“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 ,不可以为子。”   黑鹰寨主气得抻长脖子发愣。   “孟子此语是在告诉我们,儿子与父母亲的关系相处得不好,不可以做人;儿子不能事事顺从父母亲的心意,便不能做为儿子。所以那,因为我娘没有儿子,只有我,只要我娘被人欺负时,作为女儿的我,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楚楚做出一个半蹲的马步动作,双手张开如太极。态度十分认真。   黑鹰寨主胳膊放在桌上,单手捂着眼睛和额头,一副不忍直视极为上火的样子。   楚楚斜眼看着父亲:“爹,您要是没有什么要教育孩儿的,那我走了?”楚楚保持着她的动作等待父亲的回答。   黑鹰寨主有种从女儿身上看不到希望的沉闷,看着楚楚。   楚楚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跑到父亲身后,为父亲揉肩:“爹累了吧?看你一天挺操心的,我给你揉揉肩,一会再给你捶捶背。”   黑鹰寨主一声叹息:“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就你这样的,谁敢娶你?”   “不会呀,白起说了,他娶我。”   “那你还不得也把你家闹得鸡飞狗跳的?”   “不——会。他家没狗,就是有几只鸡,还在笼子里养着那。”   黑鹰寨主无奈的苦笑:“刚才还孟子曰,这会连人话也听不懂了?”   楚楚嘿嘿笑着。   黑鹰寨主又是一声叹息:“当初不教你功夫就好了!一个女孩家家的,学什么功夫,要是没有功夫,你也不会这么闹腾!”   楚楚嘴巴一撇,走到父亲面前:“爹,你偏心眼。”   “什么偏心?你认真听爹说话了没有。”黑鹰寨主又瞪眼睛。   楚楚不服气将头扭到一边:“不偏心?二娘三娘欺负我娘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   “那都是唇舌上的争斗,你娘天生无争……”   楚楚打断父亲的话:“什么呀,哦,天生无争就得被他们数落的一文不值。爹,你根本就没看见,你不在的时候她们一个比一个过分,我看就是想做大夫人。”   “行了,说你的事那,昨天夜里楚静的浴桶里是你放的蛇吧?”   楚楚背对父亲看着门外,不说话,气哼哼的不高兴。   黑鹰寨主又拍响了桌子:“说。”   “我不。拍死我得了。”楚楚气哼哼的。   “再犟嘴,小心我打断你的腿?”黑鹰寨主吹胡子瞪眼,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   楚楚笑着:“我才不信那!这个家要是没我镇着,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反正白起会娶我,我没事。”   “咣当”   拥有神奇传说的鸣鸿刀被摔在桌子上。   楚楚傻了眼,回忆母亲曾经说的话“就是鸣鸿刀啊,传说出于轩辕黄帝之手,后来落在汉武帝的手里,被汉武帝转赠于东方朔。不能怪你爹不让看,这把鸣鸿刀来之不易,你爹年轻时为了保住这把刀,险些送命。后来隐姓埋名才不再有人纠缠这把刀。此刀真的可以削铁如泥,是我亲眼看到的,难怪习武之人都爱不释手。”   天生好动的楚楚情不自禁一根手指在脸上抓痒痒,看着院子里刚刚落下觅食的小鸟,心想:“动真格的了,鸣鸿刀都拿出来了,不能让他打断腿啊,不然怎么走路啊???”   苦思中……   每每这一刻,黑鹰寨主都会忍不住笑着。这个调皮捣蛋的女儿,每次思考问题的时候就是这么旁若无人自顾自己。   觅食的小鸟仿佛受惊吓般飞走。   楚楚没想出好法子,嘟囔了一句:“小鸟真幸福啊!”   “以后还折腾家里人不?”黑鹰寨主绷着脸,忽然看到门口有裙摆在飘动,然后就没了。   因为飘动的裙摆,楚楚似乎忘记了一切,猫着腰,蹑手蹑脚轻轻的靠近门口。   黑鹰寨主也是服了,无奈的摇摇头,不过,黑鹰寨主也好奇究竟是谁在偷听。低头喝茶,对楚楚接下来要做的事表示默许。   楚楚停在门口,借着门缝偷看,想了想,点点头,轻轻的脱了鞋子抱在怀里,赤足慢慢轻轻地跨过门槛。   门后的三夫人,厌弃头上的烈日,粉色的绣花手帕点点额头,然后附耳倾听,因为听不到声音而奇怪。   “哇——”   “啊——”   忽然跳到三夫人面前的楚楚得意的抿嘴笑着,故意在三夫人面前抖抖鞋子。   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的三夫人气得面红耳赤,看着楚楚抖鞋子立刻捏住鼻子。   楚楚美滋滋的回忆母亲苦口婆心“这位三夫人来头可是不小,地道的大家闺秀,也不知道她爹为什么被皇帝发配回老家做了员外,是当地有钱的一户富贵人家。若不是你爹经常去她家借点钱花花,她爹怎么会自愿把女儿送来做了三夫人。你爹守着三房夫人也是够焦头烂额的,你一个小辈,收敛点,多给你爹省省心,知道吗!?”   楚楚嘴一撇,索性抽出鞋子里的鞋垫,在三夫人面前抖抖。楚楚最看不惯的是三夫人高高在上的范儿和欺负人时的理直气壮,像扣个鼻屎啊,抖个鞋子袜子啊,明明不想也会故意做做。   “一个女孩家家的,不穿绣花鞋穿马靴,没家教,你娘……”看到楚楚凶凶要打人的样子,三夫人吓得赶紧闭嘴,这种亏,三夫人今生难忘,就是去年的那一巴掌。   楚楚装模作样的伸出当初打三夫人的手,看看手心看看手背:“我这一巴掌能不能拍死一只鸟那?”   三夫人倒吸一口凉气,吓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蒙圈。   黑鹰寨主坐在屋子里抿嘴偷笑。   “哎哟,”楚楚仿佛刚刚看到三夫人的惊讶:“三娘,这么热的天你怎么站在门后啊?哦,对了,你是想知道我爹怎么教育我吧?”楚楚揪着三夫人的衣服:“来来来,进屋,大大方方的,别整的像做贼似的,哪像黑鹰寨的三夫人啊。”   三夫人被按到椅子上,忐忑的瞄一眼黑鹰寨主,不敢吭声。   楚楚不以为然的欣赏着屋子里的摆设,不知道的还以为楚楚不是黑鹰寨的人呢。   “咳咳,那个,你三娘在,你就说说昨晚的事?好好认个错。”黑鹰寨主。   楚楚抿嘴笑着:“我娘那,天生对谁都忍让。就是昨个白天的事,明明相安无事,楚静居然说我娘三十岁生了我一个败类,数落一大堆,我娘都哭了。所以我就在她的浴桶里放了两条小蛇。奇怪了”楚楚一副思考的模样:“楚静和我同岁,她是怎么知道我娘三十岁生得我呢?”   黑鹰寨主看着三夫人。   三夫人弱弱的低下头。   黑鹰寨主:“行了,静儿的脚被蛇咬伤的事过去吧。以后孩子们要好好管教,尤其不能没大没小目无长辈。”黑鹰寨主看着三夫人:“你吩咐厨房,让他们午饭准备一只烤鸡。”   三夫人弱弱的低头离开。   黑鹰寨主走到门口,看着三夫人走远,回到楚楚身边低声说:“就你鬼主意多,三娘不来你怎么不说?”   楚楚开心的笑着:“我可没算准三娘会来,只是爹太凶了,我不想说!”楚楚三五步坐在桌边,拿起鸣鸿刀,凑到父亲耳边小声问:“是我们家宝贝吧?!”   黑鹰寨主欣然笑着:“不是的话能镇住你?!”   楚楚爱不释手。   黑鹰寨主语重心长起来:“你的霸王脾气该改改啦!不然白起家也受不了你!”   楚楚的心思全在刀上,索性刀一挥,当即劈开桌子。   黑鹰寨主怒目而视,瞪着眼睛压着火气低声责备:“你这是干什么?就你这样嫁到白家,不出几年那爷俩能被你吓死。”   楚楚噘着嘴:“我不就是试试吗?”   黑鹰寨主一把夺过鸣鸿刀,低声细语:“不要把刀的名字告诉任何人,容易惹来杀身之祸,知道吗?”   “那当然!我又不傻!”楚楚夺过鸣鸿刀。   “姐”院子里传来楚瞳的喊叫声。   黑鹰寨主立刻夺回鸣鸿刀藏在壁画后面的暗格里,装作没事的坐着。   “姐,你在这啊!”楚瞳笑嘻嘻的跑进来。   楚瞳看着一分为二的桌子,当时就害怕了,木纳的看着父亲,看着楚楚。凑到楚楚身边,有点僵硬的表情傻笑,一只手揪着楚楚背后的衣服。   楚楚看着父亲:“我离开一小会。”   楚楚在门口停下。   楚瞳冲着父亲傻笑后走到楚楚身边。   黑鹰寨主看着他们,站起来看着壁画,偷偷笑着。   “姐,你是不是又犯错了?”楚瞳小小声嘀咕。   楚楚拽着楚瞳走出十几步:“大点声,没听见。”   楚瞳怕怕的瞄一眼父亲的背影:“我爹让你干什么?”   楚楚小声回应:“没事。你找我干什么?”   “哦,白起来了,我让他在你房间等着,因为刚才没找到你。”   楚楚也小声回应:“你去告诉白起我一会回去。哎,”楚楚叫住刚要离开的楚瞳,又小声嘱咐:“然后你去看下我娘,我担心你娘回去欺负我娘。”   楚瞳惊恐的表情:“你又……”觉得好像说错话了:“我娘又找你麻烦了?”   “她刚才在门后偷听。不是我说,好歹是我三娘,非要偷听,我气不过。”楚楚再次嘱咐:“去给我看看,当事。”   楚瞳撇着嘴不情愿的点点头:“我娘也真是的,一天就会整些没用的!我去了!”   楚楚回到房间,笑嘻嘻的:“爹,再给我看看呗!?”   黑鹰寨主似笑非笑的瞪眼睛:“又让楚瞳去看着他娘了?”   “没有——我怎么会让楚瞳干这种事。”楚楚强颜欢笑。   “楚瞳是你三娘生的孩子,好歹也是亲母子,你居然让楚瞳干这种事,你当姐姐的也好意思?”   楚楚皮笑肉不笑的:“这不是为了黑鹰寨的后宫安宁才出此下策吗!再说了,楚瞳说过好几次了,他说我娘对他比他亲娘对的都好。这不是感情处在那了吗。”   “就你有理。行了,回吧。”   楚楚不开心,没反对,低着头离开。走出一段距离后,忍不住回头看看,发现爹爹整看着自己,赶紧加快脚步。在院子的一个转弯处,楚楚躲了起来,等了一会,悄悄探出头,没有发现父亲。楚楚轻快小跑回到刚才的房间,看到爹爹不在很开心。可是在壁画的暗格里没有看到鸣鸿刀就很不高兴。垂头丧气的离开。 ☆、满地的灯泡   白起,柳州白员外独子,白员外为人低调,富贵大户,生活简单。白起自幼丧母,父亲管教严格,黑鹰寨主曾言“这孩子沉稳少语,不多事不张扬,若是楚楚与白起经常联系,我的调皮女儿必能收敛许多。”   白起坐在桌边,回忆黑鹰寨主对自己的评价,脸上浮现几缕羞红。   望着门外自言自语“这楚楚怎么还不回来。”   露儿笑眯眯送来水果:“白公子,我家小姐马上就到,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吩咐我。”   白起笑着:“你家小姐不是被训了吧?在哪?只要我去,寨主肯定不会再数落她!”   露儿笑开了:“您就放心吧,我家小姐聪明着那。”   看着丫鬟离去,白起耐心等待。   露儿溜溜达达走着。   “楚楚!”韩青背着一只手,出现在楚楚面前。   露儿立刻躲起来。   “师兄是你呀,”楚楚笑呵呵的:“我爹让你去,刚才还让下人去找你那。你怎么在这?”   “找我?有什么事吗?”韩青。   “这个我可不知道,你赶紧去吧。”楚楚。   韩青有些不开心:“这个给你。”韩青递给楚楚一个精致的盒子:“你们女孩子最喜欢胭脂水粉了,这是我上次出门时买来最好的送你。对了!那家老板说是一套,我也不懂,就让老板挑最好的搭配装着,希望你喜欢!”   楚楚僵硬的表情看着韩青,咧嘴笑着:“师兄,你应该知道白起来了吧?这个嘛,留着给我未来的师兄嫂子吧,我走了。”   楚楚迅速开溜,躲藏时和露儿撞上,做出“嘘”的手势后,偷偷看着韩青的背影。   露儿也好奇的看着。   韩青失落又生气的走了。   楚楚不服气的自言自语:“哼!每次白起哥哥来他都捣乱,活该他白走一趟。”   “我说我的大小姐,你怎么在这浪费时间不着急呀?白起少爷等都着急了。”露儿看着都替楚楚着急。   楚楚笑着:“没事,我这就去。对了,你去厨房,按照我教你的,挑一条大鱼,细心烹调,做成鱼汤。然后悄悄地给楚瞳送去。记住,不要被多事的人看到。快去。”   露儿想了想:“为什么不是给寨主送去?小姐,什么意思啊?”   “让你送你就送,别的不用管。快去。”   露儿想不通,看着楚楚的背影傻摇头。   白起终于等来了楚楚,看着楚楚羞答答的站在门口,慢慢移动到桌边坐下,伸长胳膊握着白起的双手:“等着急了吧!?”   白起略有抱怨的口气:“那有什么办法?你忙啊,管理整个山寨那!”   楚楚脸红了:“这话说的怪心疼的,明明是着急了还不明说!白起哥哥!我……有个事!”   白起顿时紧张:“怎么了,吃亏了?”   “那倒没有!”楚楚羞答答噘着嘴:“你上次说了要娶我的事,可是吧!我想再等两年再结婚?”   “嗨!我以为什么事那!我知道,你担心你娘受委屈。”白起忽然顾虑:“其实吧,这次来,是我爹让我来的。”   “啊!”楚楚吃惊:“是让你来催婚吗?”   “那倒不是。我爹的意思是,知道你心疼你娘,可我也二十了,我又是家中独子,不能做上门女婿。所以,所以吧,”   “哎呀快说!别让我着急!”   白起伸出两根手指:“两年,最多给你两年时间。”   楚楚惊讶之余隔着桌子抱着白起的头当即来个额头吻,眼巴巴的看着白起:“到时候进了你白家的门,我一定做个乖媳妇,一准让你爹省心!”楚楚眼睛里含泪花,低着头。   白起羞涩的笑着,看着桌子:“希望到时候你别变心才是!毕竟,还有两年那!”   “怎么会?我要是那种人,你爹也不会给我两年时间啊?!哎,你这么说话可伤人的!”楚楚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因为……我知道,韩青喜欢你好久了。”白起期待中看着楚楚。   楚楚略加思索:“那还不容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黑鹰寨的座上宾,直到两年以后!”   白起笑眯眯的不吭声。   楚楚:“哦——你可真够坏的!等的就是这句是吧?!”想想又笑了:“这样也好,省的韩青多事。”   白起拿出一只镯子放在桌子上,推到楚楚面前:“这是我娘生前留下来的,我爹说,这是我娘留给准儿媳妇的!”   楚楚拿起白玉的镯子,羞红了脸。   “还有这个,这个是我爹专门找有名的师傅打造的。”白起拿出一把匕首:“我爹说你这丫头一根筋的仗义,万一哪天得罪了什么人,也好防身。”   楚楚美滋滋的合不拢嘴,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拿着镯子。   “哟,收获不小啊。”楚菲儿斜着身子靠在窗户边嗑瓜子:“这是给灌了什么迷糊汤,连老本都拿出来了。”楚菲儿的目光始终在院子里:“整天没大没小的,昨天还放蛇咬伤楚静妹妹,今天吓得三娘到现在还后背冒凉风。居然有人眼瞎看上你。还仗义。”楚菲儿使劲吐着瓜子皮。   白起摇摇头,楚楚忍着没吭声。   “哟,真是有男人管了,换做平时早过来踢我两脚了。”楚菲儿坐在窗户上:“喂,你学乖了吗?”   “啪”楚楚把匕首插在桌子上。   楚菲儿顺势滑到地面,看看白起,索性又坐在窗户上:“哼,看你敢把我怎么样?”   白起看不下去了,拿起镯子给楚楚带上:“楚楚,从今天开始,你就白家的准儿媳妇。至于你这个准儿媳妇的为人,我们父子都清楚,想干什么,你就放手去干,别客气。”   楚菲儿“哧溜”滑到地面,眨巴眼睛问:“白起你疯了吧,这种疯丫头你不管?”   白起走到窗口“咣”的关好窗户:“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黑鹰寨,谁敢找麻烦我第一个站出来帮楚楚。”   楚菲儿气得直跺脚,气哼哼的离开。   楚楚羞答答笑着:“你!你?”   白起一声叹气“我们的父亲在没有我们之前就相识,连我爹都说你一根筋的仗义,孝顺,我不帮你帮谁!”   楚楚感动的要哭:“我试过不伤人不吓人的办法,可对她们不管用。这是你帮我,不然我非拿着匕首追着她满院子跑不可。那样她还能老实个十天八天的!”   白起严肃的看着楚楚:“那可不行,哪有拿着刀满院子追姐姐们跑的?我来不光是帮你也是来管你的。”   “怎么了这是?”楚瞳从外面推开窗户:“姐,这么热的天怎么关窗?”楚瞳打开窗户跳进屋子里,坐在白起和楚楚中间。   白起和楚楚勉强笑着不说话。   楚瞳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津津乐道:“姐,白起哥哥,就你们这安静。先说我娘那吧,我姐,楚静,脚上就咬了那么一点点口子,好嘛!一会哭,一会喊的。”   楚瞳“咕咚”两口喝了杯茶水“我二娘那,本来啊,我二娘涂脂抹粉,结果楚菲儿去了,叽叽歪歪挑楚楚姐姐的毛病,我就搞不明白了,她们怎么不说是她们先惹事的。后来我一听,楚菲儿要来找麻烦,我赶紧把大娘送我爹那去就来了。姐,楚菲儿没来吗?”   楚楚笑着不说话。   白起也低头笑着。   楚瞳看看楚楚看看白起:“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   楚楚:“嗯——对了,今天的事告诉爹了没?”   “呀!我给忘了。”楚瞳站起来。   “那露儿给你送鱼汤没?”   “不知道啊,你不是让我陪大娘吗?”楚瞳挠着头:“中间我还去二娘三娘那,没回自己房间。行吧,我现在回去看看。”   “这个小少爷我是真服了……”门口传来露儿的声音:“呀!小公子你在这?”露儿把食盒给了楚瞳,擦着脸上的汗水:“终于找到你了,你看下,不行的话奴婢拿去热热。我按照大小姐的方做的,味道一准让你满意!”   楚楚双手支撑下巴,一副百无聊赖的看着易峰。   露儿一眼看穿楚楚的心思:“呀,这鱼汤里少了一味调料,小少爷您跟我来,这味调料必须您亲口品尝才行。”   刚打开食盒盖子的楚瞳莫名其妙的被拽走。   楚楚叹气一声:“瞧这家里多热闹,说会话都说不安宁!”   白起笑着:“楚汉和楚菲儿还没来。”   “可不。嗨——一,二……六”楚楚不等说七,就听到窗外热闹的声音:   “快快,这边。”   “菲儿你慢点,我的脚伤还没好那。”   “哎呀你快点,这么慢风筝怎么飞?”   “不行不行,我脚扭了。”   听声音就知道是楚静和楚菲儿在院子里放风筝,楚楚有气无力的嘟囔句:“这得刮多大的风能在院子里放风筝?”楚楚困意的趴在桌子上。   白起忍不住笑了:“等嫁给我就好了!”   “嗨!不容易啊!”楚楚。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不是瞎胡闹吗?院子能放风筝吗?”楚汉责备两个妹妹:“还不回去?”   楚静楚菲儿弱弱离开。   楚楚趴在桌子上嘀咕:“一准我爹派来的,我爹七个孩子,就这个刚明目张胆护着我。”   “白公子,”楚汉彬彬有礼:“让你见笑了,我那两个妹妹不懂事。”   “没什么!这样很好,不像我们家,整天冷清清的。”白起。   楚汉笑着:“白公子,家父有话让我问你,如果你不嫌弃,可以住在黑鹰寨,至于小住还是长住,你可以随意。”   “长——住——”楚楚叹着气站起来:“我爹也一定有话让你传达给我吧?”   楚汉冲着白起一礼,揪着楚楚的衣服。   楚楚坐下又趴在桌子上:“你去告诉楚楚,白起来了,让她收敛些,别吓到了白起。对吧?猜都能猜到我爹说什么。”   楚汉一脸尴尬,微笑离开。    ☆、送信人   拂晓时分,黑鹰寨的厨房里忙忙碌碌,袅袅的轻烟慢悠悠的升腾。   这时候的楚楚像往常一样肆意自在的睡着。被子习惯的掉在地上,枕头被楚楚抱在怀里。   “吱扭”房门被推开。   露儿放下水盆,笑着走近床边,模仿老虎的声音:“妖孽来啦,来吃楚楚小姐哦!”   楚楚慵懒的捂着耳朵:“哎呀不要闹了。”   露儿憋着笑意:“小姐你忘了,昨天是你说的,白起哥哥来了,早上一定早点叫你,不然……”   楚楚忽然坐起,眨巴着僵硬的眼睛,晃晃悠悠下床洗脸,然后坐在梳妆桌前,一副没有睡醒模样。   露儿笑着,一边为楚楚梳妆打扮,一边说:“要我说,小姐你根本不用起这早。平时都睡到日上三竿,一下子起这么早,怎么可能受得了?”   “不然怎么办?”楚楚没精打采的看着镜子:“你说一下子起这么早,会不会对皮肤不好啊?”   “要我说呀,你就继续睡,反正寨子里多嘴多舌的人那么多,白起少爷又不是第一次来,你喜欢睡懒觉,白起少爷肯定知道。”   “嗨!你以为我不想吗?白起大老远的,和我爹一样能起早,不然他那一身本领是怎么来的?一个男人,连他爹都说等我两年,我怎么可以冷落了白起。”   “这话怎么说那。要我说啊,功夫这种事,不是起早就能练好的,像小姐你,不起早贪黑不也一样吗?小姐,我有个主意,”露儿贴近楚楚耳边:“以后不管你去哪还是练功夫都带着白起少爷,让他和你一样晚睡,一样晚起,不就好了。”   楚楚有些为难的点点头:“露儿,一会给我挑件漂亮点的衣服。”   “放心吧!我从小就是寨主捡回来的,在黑鹰寨这些年,小姐夫人对我都那么好,这种关键时候,我一准给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一番梳洗打扮过后,楚楚一边扭脖子弯腰,一边走近父亲的住处:“起的这么早好难受啊!感觉身体都僵住了!”   楚楚忽然停下,躲起来偷偷看着。   “伯父,知道您擒拿手了得,不如您这次用擒拿手和我过招,也好让起儿也见识见识!”白起。   楚楚低低声的嘀咕“还起儿!羞不羞?!”   “起儿啊,”黑鹰寨主:“就是想学也没问题的!”   白起腼腆笑着。   “快走,你个奸细。”几个喽啰推搡着一个被绑的男人走来。   楚楚一眼认出那人,走近:“行啊,找的不善啊?”   布衣男子看着楚楚叹气。   黑鹰寨主:“到底怎么回事?”   “回寨主,山脚下守寨门的兄弟发现这个人睡在草丛里,说他是奸细他说他是好人来黑鹰寨送信,还拿不出什么凭证。黑鹰寨这么偏僻,小的认为他不是好人。”   “送信?”黑鹰寨主一脸茫然。   显然,楚瞳忘记告诉父亲了。   楚楚闷着不说话。   黑鹰寨主从布衣男子身上找到信,信上这样写到:   “张青实亲笔:   我乃朝廷命官,心系大宋安危,不容歹恶之人于大宋净土之上兴风作浪。故此书信一封。   前日听说黑鹰寨尚有三个女儿未出阁,本府有一儿子年纪相仿,愿与其一位女儿匹配,从此成为佳话。   黑鹰寨与朝廷官家联姻实属后天恩待,望黑鹰寨主三思后能够安心等待聘礼。   言外,请黑鹰寨主切不可武断行事,想想梁山之结局。”   黑鹰寨主当即将信攥成废纸一团,看着布衣男子欲言又止。思虑一番后,吩咐将此人暂时关押。   布衣男子不服:“我是朝廷大人派来送信的,不管你同意与否,你没有道理关押我。”   楚楚:“押下去。”   喽啰们带走布衣男子。   “爹,”楚楚的话没有说完,见父亲手一挥的离开,楚楚站在原地看着父亲的背影。   “肯定除了大事。”白起。   “没事,只要是出了大事,我爹肯定找我娘商量。好奇的话,一会跟着我。”   “当然好奇了!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白起。   楚楚抿嘴笑着。   正如楚楚说的,黑鹰寨主去了大夫人的房间,楚楚和白起躲在房檐下偷听。   大夫人看信后一脸愁容:“这是理直气壮的抢亲啊!朝廷必是心虚,梁山之劫刚刚结束,虽说黑鹰寨远不及梁山的势力,可黑鹰寨不能重蹈覆辙啊!?”   楚楚和白起也跟着紧张。   “无论哪个女儿嫁过去,先不说是做妻还是做妾,必然会被朝廷牵着鼻子走啊!”黑鹰寨主眉头紧锁。   楚楚撇着嘴开始思考。   “虽说黑鹰寨易守难攻,可出口只有一个。万一朝廷埋伏重兵把守,整个山寨的粮米油盐必成问题,倘若如此行,血拼是必然的!”大夫人。   “我有主意。”窗口处楚楚冒出来,干脆跳窗而入:“爹,我先带上几个猴,扮成卖艺的去京城,打听下皇帝老儿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大臣们的主意,我就先给他们来个下马威。如果是皇帝的意思,我就先去通知大姐,要她小心提防,然后我们从长计议。”   白起进了门:“伯父,就按照楚楚的意思吧!我陪着她,路上有个照应,我们快去快回!”   “这……”黑鹰寨主为难之色。   “爹,势不容缓啊!?”楚楚。   “嗯!伯父。”白起。   “好吧,你们路上千万小心!”黑鹰寨主:“且不可心急做出鲁莽之事,我等你们回来!”   “爹,把那个人放了吧。”楚楚。   “放了?”黑鹰寨主不解。   “我也觉得放了好。”大夫人:“我们不可与朝廷明着为敌。”大夫人凑近黑鹰寨主的耳边私语一番后笑着:“所以此事交给楚楚去办吧!”   黑鹰寨主顾虑重重,最终认为还是楚楚和白起一块去再好不过。   楚楚和白起各自回到自己房间,走到自己房门口,楚楚停了停,想想后,去找大哥楚汉,并笑呵呵的在大哥耳边私语一番。   楚汉笑着:“鬼丫头!放心!保你这事干的干净利索。”   楚楚心满意足的回到房间,露儿送来干粮和不放心的嘱咐。楚楚收拾了两个包裹带上两只猴,和白起出了寨子,在距离寨子不远处,楚楚拉着白起躲进浓密的草丛中。两只猴子中,大猴忙着给小猴抓虱子。   不久,布衣男子走来,一边走一边嘟囔:“区区一个山寨而已,张安好歹是武状元,自己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真当你们敢拒婚呢?绑我?等死吧!高太尉要的可不是联姻,而是你们整个山寨。”   白起惊讶的看着楚楚。   楚楚看着布衣男子走远了才说:“走,抄近路劫他。”   “他们是要灭了山寨,你不怕吗?”白起担心又紧张。   “怕什么?我从小就是斗大的,最不怕的就是谁跟我来硬的。走!劫了他,要他晚几天回汴梁。”   白起笑着跟上。   ……   中午时分,一处破旧的山神庙里,布衣颓废的在山神庙里转了一圈,一屁股坐在门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连口吃的没有。”   楚楚将两只猴子绑在山神庙右边的小树上,然后和白起悄悄躲在山神庙的墙根,借着山神庙破旧的窗户偷偷看着布衣男子。   一个蒙面的男子手持明晃晃的大刀走到布衣男子面子。   布衣男子虽然意外,但他不慌不忙的退近山神庙里,意外的发现山神庙里还有一个蒙面男子。   “你们要干什么?”布衣男子:“我可是朝廷命官,伤了我,你们吃罪不起。”   “咱们兄弟路过这里,没钱吃饭了,既然是朝廷命官,赏点钱花呗?”蒙面男子说。   白起当即听出说话之人是楚汉。   楚楚笑呵呵做出“嘘”的手势。   另一个蒙面人说:“我们要钱不要命,身上有什么值钱的玩意,通通拿出来。”   这位白起也认识,不禁看着楚楚,楚楚笑着不说话。   楚汉冷笑一声:“那就试试吧。”   楚楚立刻给了白起一条黑色的面纱,自己迅速将另一条面纱绑在头上,手握匕首,随时准备冲出去。   白起见状也开始准备。   却不知,布衣男子凶吆的有点过,根本不经打,被两个蒙面人几下就给搞定了。   楚楚“……”摇摇头,扯下面纱。   白起也扯下面纱。   楚汉按住布衣男子,韩青收身:“还朝廷命官,就这么几个碎银子,”手里掂量着碎银子:“说吧,哪个庙门的,把你送回去换两个钱花花。”   “哼!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士可杀岂可辱?”   “朝廷里吃人饭不拉人屎的走狗吧?”楚汉:“先给他扒了?”   韩青丢下刀一层两层的撕衣服。   楚楚背靠在山神庙的墙根,竖着耳朵听。白起笑着。   “你……你们欺人太甚!!你们可知道,侮辱朝廷命官该当何罪?你们……你们吃了豹子胆了?”布衣男子被脱得光光。   “豹子是没见过,不过,你要是不想死,说说你是谁家的走狗?”楚汉用大刀拍两下布衣男子的后背。   “不说也行,我这有绳子饿你几天也不错。不过我告诉你,我们白驼峰可没怕过谁。”韩青说完,将手放在嘴上。   “白驼峰?我说嘛,我走了这么久,如果是黑鹰寨的人也不至于等我走到这里才动手。你们动手吧,不然,他日我必铲平白驼峰。”布衣男子好生恼火。   楚汉一掌击晕布衣男子。扯下面纱笑着:“搞定!出来吧?”   “这样不好吧?”白起愁容满面走近:“这不是陷害白驼峰吗?”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韩青:“白驼峰和我们一样,都是山寨,但是黑鹰寨抢夺的是赫赫有名的坏人,越有钱的越抢。白驼峰恰恰相反,他们欺软怕硬,专抢老百姓,小到几只鸡,大到杀人抢姑娘。白起,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是员外之子,我们这些穷人出身的,就恨这种败类。借着朝廷除掉白驼峰,不是朝廷的份内事吗?”   白起依然顾虑:“可是,这手段?”   楚汉“噗嗤”笑了,拍着白起的肩膀:“白起,你的意思我懂。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白驼峰势力不是谁都敢得罪的,如果我们去报官,不是贼喊捉贼吗?虽然手段不光彩,最终受益的是老百姓,只要目的是好的,过程吗?”楚汉顿了顿:“我爹和你父亲二十多年的交情,你该相信你父亲!”   白起腼腆的笑着。   “白起啊,我有时候真好奇,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小师妹?”韩青问。   始终不说话的楚楚挽起白起的胳膊:“我们走,懒得理他们。”   “哎哎,等下。我再问问。”白起。   楚楚耐着性子等。   “楚汉,你们会怎么处置他?”白起问。   “自然是放。几天以后吧,等你们忙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会扮成过路的老人,让楚瞳乔装成我儿子,扮成寻亲的样子。他应该不会怀疑。”楚汉说。   白起终于可以放心离开。   路上,楚楚噘着嘴嘟囔:“傻白起哥哥!你信不过黑鹰寨的人!”   “哪有!?你可不能这样冤枉我!?我就是不知道你哥会怎么处置,所以问问。再说我镯子都给你了,你该知道,我可不是被我爹逼着喜欢你的!”   “是吗?!”楚楚噘着嘴。   “你得相信我!我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再、再说,”   “什么?”   “我、我喜欢你的性子!野野的,好好的!”   “哼!”楚楚不想信。   白起喘口粗气:“我只是担心你闹得太出格了。”   楚楚嘟着嘴不说话。   白起也不知道说什么。   后面的小猴走走跳跳,甚至耍赖跳到大猴背上。 ☆、卖艺不成   汴梁城,皇上的居住的城池,到处生机盎然好不热闹。   楚楚打扮成男孩样子,白起打扮成老人样子,二人一前一后牵着猴进了汴梁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处空地,因为忘记带铜锣,只能干吆喝。   “各位相亲父老,叔伯大爷,兄弟姐妹们,”楚楚拿着粗嗓喊着说:“我和老父亲路过贵宝地……”   路过的一顶轿子里,一位年轻的夫人嫌弃的说:“谁啊?这样吵?”   丫鬟赶忙劝着:“夫人您别急,我去哄走他们。”   “……希望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   “吵什么吵,哪来的疯丫头,知道这是哪吗?要喊回你家喊去。”丫鬟瞪着眼睛掐着腰。   楚楚茫然的退到白起身边,牙缝挤词唇不动:“来头不小啊,一看就是个仗势欺人的丫鬟。”   “散了散了,越穷越凑热闹,有这闲工夫都回家挣钱去。一个比一个寒酸。”丫鬟一边说一边挥着手绢哄人。   好不容易聚来的一些人被哄走。   楚楚忍着不吭声。   丫鬟转身明明是要走,却又转身走近楚楚:“哟,还有点姿色吗?很缺钱吗?那边有个怡红院,我看你去那更合适。咯咯咯!”丫鬟用手绢遮着嘴笑着离开。   楚楚使劲深呼吸,又是齿动唇不动:“要不是有正事,我非撕烂那张嘴不可。”   轿子被抬走了,丫鬟一边和轿子里的人说话,一边笑。   卖艺的心情没了,楚楚一抬头,看到对面就是一家客栈,发现门口的伙计正在看着她笑。   楚楚:“就去他家吃饭。”   “还没到中午那,你饿了?”白起问。   “不饿也吃。”楚楚拉着白起直奔客栈。   门口的伙计嘴一撇,看着楚楚和白起穷人的打扮,一人牵着一只猴。挡在门口指着轻风中微微摇曳的幌子。   楚楚抬头看着:“什么意思?不是客栈吗?”   “悦、来、客栈,”伙计故意强调悦来二字:“老字号,一百多年的历史。小妹子,有这客栈的时候还没你那!”   楚楚坏坏的笑着,把一锭十两的银子送到伙计眼前:“吃饭住店,加上你两位猴爷爷的水果,三天,够吗?”   “够,够,够够够!”伙计喜上眉梢:“您是上二楼靠窗坐那?还是包间?要是包间,小的给您找个安静点凉快点的?”   “你说那?”楚楚问。   “是是是!请您随小的来。”伙计一边带路一边吆喝:“楼上雅间两位,不,四位——”   等餐的时候,楚楚四周看着雅间:“还不错,势力伙计。”   白起笑着不说话。   一张桌子,楚楚和白起相对而坐,大猴小猴一左一右蹲在椅子上。   “咔咔”或许是觉得好玩吧,小猴开始挠桌子。   楚楚拍桌子瞪眼,小猴立刻老实。大猴赶忙跳到小猴椅子上,抱着小猴。   白起禁不住笑了:“这只大猴有七八年了吧?你要做什么它好像都懂!”   楚楚美美的笑着:“那还用说,我训出来的还能有错!就是这个小猴,几个月前抓回来的,勉勉强强听话。”   白起想了想,索性问句:“几岁了?”   大猴指着自己,做出“八”的手势,然后指着小猴,做出“二”的手势。   楚楚索性跟句:“可不,就是二。”   大猴看着楚楚,没有任何反应。   “这句看来没听懂。”白起。   “他要能听懂就是神猴了。”楚楚略有不高兴。   白起笑着不说话。   “当当当”伙计送来饭菜和水果,看到桌子被猴抓花,一脸的不高兴。   楚楚又拿出一定十两的银子,举在眼前:“这十两是打赏你的。”   伙计立即美滋滋的凑近。   “不过,要问你几个问题。”楚楚。   “您问,小的只要是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就问吧!”   “那我问你,怡红院是窑子?”   “那肯定是的。就是一个月前去了个娘娘腔,不男不女的,有点,”伙计试着小声说:“有点像宫里侍候人那种不全呵的人。所以那个丫鬟才那样说话气你。”   楚楚点点头。   “您是不是还要问,那轿子里的人是谁?”伙计。   楚楚笑着:“聪明,不过人家一看就是官家人,你敢说?”   “嗨!?这有什么不敢的,”伙计还是小声说:“高太尉,皇帝身边出谋划策的红人听说过吧?他有一个得意的心腹,就是张青实,张青实的儿子是张安,刚才轿子里坐的是张安的夫人,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这不是背后有高太尉吗?百姓们都认识,都烦她,可人家是官宦人家,小老百姓惹不起啊!”   “嗨!”伙计摇摇头:“人家是红人连着红人,最后连着皇帝,凶摇点也正常。”   “早就听说高太尉年事已高,居然还活着?身体怎么样?”楚楚。   伙计当即愣住了。   “我不是关心他,好奇而已。”楚楚:“要是这城里忽然冒出什么事,高太尉会被气死吗?”   “那倒不至于。再说了,汴梁是皇上的眼皮底下,谁敢闹事,这可是汴梁城啊!”   “行吧,我们是外乡人,好奇问问。这个给你。”楚楚把银子给了伙计:“记住了,见了旁人,不许提我们之间聊了什么,不然我第一个拉你下水。”   “是是是。这个小的是明白的!小的也是要命的!要不是看你们二位不像绿林上那种人,小的怎么可能说。”   “嗯,下去吧。”   “是。小的在门口候着,有事您就知会一声。”   “不用了,你忙吧,用过饭后,我去找你,我们也累了,需要房间休息。”楚楚。   “好的,小的现在去给二位整理下房间。”伙计转身离去。   楚楚心事重重。   白起“不如……”   “啪”楚楚情急之下啪响桌子。   大猴小猴瞬间麻利的顿饭墙根,小猴紧紧抱着大猴。   白起将水果送到猴面前,回到座位上,低语:“小心隔壁有人听到,连我都被你吓到了,别急!这种联姻绝不能答应,一定会有办法的。”   楚楚嘟着嘴:“你刚才要说什么?”   白起示意楚楚靠近,低语:“我爹是员外,朝廷中认识的人也不少,去我家,看我爹有什么主意。”   “那,那不是,没过门留给填麻烦吗!?”楚楚。   白起笑着:“那倒没事,下次啪桌子前告诉我一声就行!”   楚楚羞答答的拉着白起的手:“今天累了,明天再走好不好?!”   “累?有吗?刚才还说要吃饭,到现在一口没动。”   “哎呀!人家第一次来汴梁吗?今天玩一天,明天走?!”   “行了,听你的!明天一早走。”   “嗯!”   说是游玩汴梁,真正开始逛街的时候楚楚却是心不在焉。   “不是逛街吗?在想什么?”白起。   “哪有。我就是觉得汴梁也没什么,再说两只猴子还在客栈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惹事!”   “那就是回客栈呗?”   楚楚难为情的嗓子眼里嗯一声。   回到客栈后,白起和楚楚各自休息在自己的房间里。没多久,白起睡着了。楚楚一直在思考,直到她冥思苦想的表情解颐坏笑后,楚楚也渐渐睡了。   晚饭过后,楚楚以睡觉的名义回到房间,白起不相信楚楚这个黑鹰寨里出名的夜猫子会乖乖睡觉,于是,偷偷查看动静。   夜深人静时,白起看到楚楚带着大猴背着包裹偷偷离开房间,纵身上方,白起立即跟上。   路上,楚楚总觉得有人在后面,回头看时却没有。索性躲起来,在白起茫然不知去往何处时,楚楚跳出来嘿嘿笑着。   白起无奈的很:“你要去哪?”   楚楚笑着不说话,拉着白起飞檐走壁来到一处高强躲藏。楚楚将大猴交给白起,打开包袱开始穿衣服。   白起抓住楚楚的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要做什么?不说我不答应。”   “嘘——来汴梁不来拜访一下高太尉怎么行呢?既然来了,你在这里守着,我进去后如果被发现,你就放猴。放猴之前把这个给猴。”楚楚一边说一边观察院子里。   “我是真服了你了!你就不怕惹麻烦?”白起抱怨着,看着布袋子里一包包用薄纸包的东西:“你这是什么?”   楚楚笑着:“你同意我去了!?”   白起一脸的不情愿:“不同意行吗?幸好我来了!一会你有事我也会去的!”   “嘿嘿!别忘了先放猴,还有这个。”楚楚指着纸包。   “真的不用和你一块进去?在这等着我不放心!”白起。   “傻呀!人多目标大。你没看见巡逻的士兵一会一波的,放心!我溜墙根。我走了。”楚楚话音刚落,拿着轻纱斗笠扒着墙跳了下去。   “小心点!”白起声音小的不得了,看着迅速离开的楚楚,即担心又紧张:“也不是听没听到我说话?!”急的擦拳磨掌的白起发现大猴解开身上的绳子,拎着布袋子,目光锁定在院子里。   白起:“楚楚,你千万别有事!”   楚楚躲躲藏藏中找到高太尉的住处。   此刻的白起自语:“两刻钟了?!”   高太尉的房间里灯光亮着,楚楚蘸湿窗纸的一角,看见高太尉从椅子上起来,一边思考一边走着。   “当当当”   “这么晚了谁啊?”高太尉问。由于没有人回话,高太尉亲自去开门。   在房门刚刚被推开时,楚楚的匕首已经指在高太尉的颈部。   “你你你……”高太尉惶惶恐恐中退步。   楚楚一身红色打扮,头上斗笠飘纱,关门后,直接将高太尉逼坐在椅子上:“说,为什么要逼死我师傅?”   “师师傅?谁是你师傅?你……你是?”高太尉惶恐糊涂。   “我就是天煞星颖雪儿的女儿。你该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吧?”楚楚的匕首按在高太尉的颈部,当即鲜血流出。   “慢慢慢!我说!”高太尉。   “大人您没事吧?”门外传来声音。   高太尉故作镇定:“没事……下去。”   “是。”   等了一会,楚楚又问:“说,不是你仗势欺人,残杀无辜吗?”   高太尉愁苦中使劲想:“这……老夫真的没听过你说的此人啊!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那我为什么不找别人只要你那?”楚楚。   “我……”高太尉想想只好说:“我也是有心无力啊,皇上,是,就是皇上,皇上下的旨谁敢不听,那可是灭九族啊?姑娘,女侠!我可是从来没有害人之心啊!”   楚楚打晕了高太尉,美滋滋嘀咕着“你个笨蛋,我瞎编的你也能推皇帝身上。”   楚楚扛起高太尉推开房门时,发现十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手持利器,楚楚立刻吹起口哨。   墙头的大猴“嗖”的跳进大院消失在夜色中,白起即刻跟上。   楚楚退回房间,丢下高太尉,破窗而出,攻击那些壮汉。   忽然一声猴子的叫声,众人下意识的看去。   只见大猴“嗖嗖嗖”不停地扔出一个个汤圆大小的纸包,百分之九十以上概率全部打在家丁脸上,即便有没打中的,第二次补上。   陆续中,家丁们因为眼部疼痛而摸不清方向。楚楚趁乱扛起高俅纵身而起。   陆续赶来的家丁被大猴的纸团拦截。   躲在暗处的白起看着楚楚带着高太尉轻松逃脱,再看大猴的配合,惊讶的摇头:“太不可思议啦?哦对,训了七八年的猴。”白起仍旧摇头。   大猴一声惊叫,是因为布袋子里没有纸包了,大猴撒腿就跑。   白起也选择离去。   汴梁城里的一个巷子里,楚楚坐在石头上用斗笠扇风,气喘吁吁的休息。休息够了,楚楚坏坏的笑着走近高太尉:“叫你的人嚣张跋扈,小姑奶奶今天扒了你,看明天能不能气死你。”   高太尉被脱了衣服,只剩下一条内裤。   楚楚脱去红色装扮,一手拿着斗笠一手拿着衣服,溜溜达达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清楚,楚楚和白起带着大猴小猴随着第一波进出汴梁的人流离开。   “你的纸包里到底是什么?昨晚就神神秘秘的不说。”白起。   “哎呀!就是辣椒粉加了一点锅底灰而已。”   白起摇摇头:“……”   “真厉害!昨晚要是我,我都不知道和高太尉说什么?”白起笑着。   “有什么?!胡说八道呗!”楚楚美滋滋的:“不过我觉得我还是蛮聪明的,我说我师傅叫颖雪儿,这名字好听吧?!”   白起一脸的嫌弃:“是是是,又开始臭美。算了!”   楚楚不服气的撅起嘴。   汴梁城里,只穿着一条内裤的高太尉,顺着大街小巷的墙边走,一路引来不少围观,高太尉遮着脸,从后门回家。   穿上衣服的高太尉在屋子里乱砸东西。屋子里很快变得一片狼藉。   门外的兵将不敢靠近不敢说话。   “来人呐。”高太尉大喝一声。   “属下在。”   高太尉静静地坐下,在思考颖雪儿这个名字的出处,一番苦苦回忆后还是不知道颖雪儿是何许人。   “……大人?”将军弱弱的问。   高太尉长苏一口气:“有姓颖的吗?”   将军思考后不确定的摇摇头。   高太尉又是一番思考后问:“张青实父子最近惹事没有?”   “除了给黑鹰寨送了一封信,没听说别的。”   高太尉挥手,那将军离开。独自在屋子里的高太尉又是一番思索后自语:“黑鹰寨,是块不好啃的骨头啊!”他的神情愈加坚定。 ☆、解救大姐   楚楚的大姐夫是一位县七品知府大人,百姓喜欢叫他小晴天,一是因为楚楚的大姐夫是位好官,也是因为大姐夫名叫李青天。   走在通向大姐家的街道上,楚楚终于松口气:“先把朝廷联姻的事和大姐说一声,也好让大姐有个准备!”   “大姐?”白起。   “嗯!二娘的大女儿。其实我很喜欢大姐回娘家的!每次大姐回到黑鹰寨,二娘都会特别收敛!”楚楚。   白起笑着:“……”   “那是谁啊?”楚楚望着远处,随着街道上的百姓退到路边。   “官家的,身后那些兵一百左右。”白起在楚楚耳边低语。   说话间,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在眼前路过,后面有四顶轿子,百人左右的士兵个个精神抖擞走在四顶轿子的两侧。   长长的官家队伍走过以后,楚楚忽然奔跑,直奔大姐夫府邸。府邸的门口没有人把守,院子里,丫鬟和家丁们相互议论着什么。   “出了什么事?”楚楚问。   一个丫鬟顿时哭了:“楚楚小姐,怎么办啊?张青实大人派他的儿子张安来了,把大人夫人,还有老爷老妇人和小少爷都带走了,奴婢怎么觉得不像好事啊!?”   “张安?”楚楚。   “是呀!要是公务事,也不至于带走老爷老夫人和小少爷吧?”丫鬟。   楚楚转身要走,想想后笑了,找到大姐大姐夫和两位老人的房间,找出所有值钱的东西和钱财分给下人们。   “楚楚小姐,您这是……”   楚楚:“你们暂时各回各家吧!我大姐他们,可能不会回来了。”   “这……楚楚小姐,到底怎么了?”丫鬟。   “不和你们多说了,总之这里不要回来,如果碰上什么难处你们就去黑……算了,以后可能也帮不上你们。我得走了,救你们的主子去。”   丫鬟家丁们不明所以的看着楚楚和白起离开。   由于轿子的缘故,张安等人赶路的速度并不快。楚楚和白起很快发现张安的队伍,一路远远跟着,直到下午,张安的队伍在一片林子里停下休息。   楚楚拿出水囊给大猴看,然后指着张安等人的队伍。   大猴带着小猴进入林子里。   一个士兵走近张安:“公子,我们刚才赶路的时候有一男一女远远跟着我们,这会不见了。”   张安坐在树下,手里拎着水囊:“不要紧,就算是来救人的,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传令下去,看附近有没有水源,吃饱喝足后,水囊盛满水就赶路。”   “是。”士兵离开。   张安走到最近的一顶轿子前,掀开轿子,端详楚涵儿:“长得还行,要是个丑八怪还不得恶心死我。”   楚涵儿手脚被绑,嘴巴被塞住,恨恨的瞪着张安。   张安冷笑着:“不用瞪我,还有三个个妹妹吧,早晚把她们全收了。”   楚涵儿气氛的扭头不看张安。   “后面一男一女是来救你的吗?”张安。   楚涵儿愣愣的看着张安。   “是不是,试一下就知道。”张安揪着楚涵儿的头发拽出轿子,冲着队伍的后方喊着说:“是谁躲在那里,是要救走这个女人吗?出来吧,”张安扔了水囊,接过属下递来的刀,架在楚涵儿的脖子上:“再不出来,我就要了她的命。”   白起立刻就要冲出去,却被楚楚拉回:“那可是你姐啊!你忍心看着吗?!”   楚楚双手抓住白起的手,犹豫中:“他的目标是黑鹰寨,他不会在这时候要了我大姐的命。”   “那他很有可能伤你大姐啊?!这……怎么忍心就这么看着?”白起。   楚楚:“可你我这样冲出去也救不了四个人啊!要救”   “远处的人死了吗?”张安气愤的扔了刀,将楚涵儿推进轿子里,吩咐身边的人:“带十个人过去,不分男女老幼,看见就弄死。”   “是。”   白起忽然笑着:“好像没伤你姐?”   楚楚也轻松的笑着:“要救必须全部救走,不然会打草惊蛇。他们有人来了,正好对我们有利,快躲起来。”   白起欣然听从。   张安远远的看着自己的人寻去,得意的笑着,有人递给他水和干粮。张安嫌弃的看一眼,只是接过水囊。   忽然,大猴在张安毫无防备的情形下荡着树枝抢走张安的水囊。措不及防下,张安一屁股坐在地上。   趁着众人一时的慌乱,大猴麻利的抢走七八个水囊。   “砍死它。”张安吩咐道。   众人抡起刀冲向大猴。   躲在大树后面的小猴忽然尖叫且捂住双眼。   小猴的叫声惊扰了追赶大猴的士兵,大猴趁机又抢了水囊抱在怀里,由于怀里的水囊太多,大猴再次跳起抓住树枝时,怀里的水囊稀里哗啦都掉在地上。   士兵冲来,捡走了水囊,却拿蹲在高高树上的猴子毫无办法。   “啊”远处,楚楚和白起的位子传来惨叫声。不久,又是惨叫声。   张安恼怒了,派出一半人去击杀看不见的未知人数。   楚楚和白起起初可以趁人不防逐个击破,接下来面对近五十人,只能拼杀。虽然对手有些多,楚楚和白起仍然可以应付。   “公子,好像只有两个人,不过,应该是身手了得的江湖草莽,您看会不会是黑鹰寨的人。”   “什么看?就是。”张安忐忑于色,索性吩咐所有人一并杀去。他本人站在楚涵儿的轿子前。   很快,所有的士兵包围了楚楚和白起,实际上和楚楚白起拼杀的人数始终保持在十个八个。   楚楚抽空来了一句:“白起哥哥,十波之后让他们全趴下。”   “放心,我的本事,收拾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白起。   杀着杀着,剩下一半左右的士兵因为看着一个个死去的士兵,变得畏首畏尾不敢动手。   被包围在中央的楚楚和白起正好有了休息的机会。   “是黑鹰寨的人吧?”张安押着楚涵儿就在眼前,张安看着楚楚:“听说黑鹰寨有三个嫁不出去女儿,你是哪个?”   面对忽然的被动,楚楚吹响了口哨。   正在偷水囊的大猴扔了水囊连蹦带跳的冲向楚楚,躲在树上的小猴立刻追赶大猴。   误以为有救兵的张安等人惊恐的东张西望。   楚楚趁机冲向张安,控制张安拿刀的手臂,一脚踢翻张安。正要翻身爬起的张安忽然被大猴撞倒,大猴在张安的脸上一顿乱抓。手忙脚乱的张安打走大猴,发现楚楚的刀就在眼前。   看着张安脸上一道道的血痕,楚楚“噗嗤”笑了:“富家公子,没想到吧?”   张安看着楚涵儿,楚涵儿已经被白起解救。再看看士兵们,一个个畏首畏尾不知如何是好。张安:……   “你就是张安?是你要娶黑鹰的千金小姐?”楚楚。   张安看着楚楚不说话。   “你胆子可不小,敢和黑鹰寨来狠的?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黑鹰寨的一个小丫鬟而已。你斗得过吗?”楚楚。   张安:“哼?”   “你连我一个小丫头都打不过,你凭什么铲除黑鹰寨?”楚楚。   “我没有。只是联姻而已。”   “是不是真的联姻你心里最清楚,回去告诉你爹,也告诉哪些对黑鹰寨居心不良的大人们,就说黑鹰随时随地恭候大驾。别说朝廷来几万人马,就是十万人马守在黑鹰寨入口处,一年都饿不死黑鹰寨一个人。这可不是吹,不信就试试。”   张安:……   楚楚随意吩咐一个士兵:“把衣服脱了。”见那士兵犹豫,楚楚用刀割伤了张安的脖子,那个士兵立刻脱衣服。   楚涵儿接过衣服,扯成几条,将张安的双手牢牢绑住,转身吩咐士兵离开。   士兵们看着张安无奈默许的神情,只好灰溜溜的离去。   白起内心悬起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楚楚笑着:“说吧,用联姻的方式除掉黑鹰寨,这个馊主意是谁出的?”   张安愣了一下,没吭声。   楚楚:“姐,刚才他怎么对你的,你十倍打回去。”   张安看了一眼楚涵儿,还是不说话。   楚涵儿笑了,捡起一把刀:“打回去?那我的拳头还疼那!有个酷刑叫什么来着?就是那个用刀在人身上划口子,三百多刀才能整死人那个。”   白起悠闲的坐在地上,小猴跳到他怀里,白起索性对猴说话:“今天有人要惨了,咱俩看热闹就行。”   张安犹犹豫豫中还是没说。   “怕见血的都闭上眼睛,我要动手了。”楚涵儿的刀逼近张安的面部。   为了不让张安躲闪,楚楚按住张安。   “别。”张安是真怕了:“我我说还不行吗?”   楚楚放了张安。   张安一脸的不情愿:“我义父,高俅。”   “你义父?”楚楚。   “前不久刚认的。和黑鹰寨联姻的事也是前不久定下的,原因是因为你们黑鹰寨抢劫朝廷官员的钱财,”张安顿了顿,犹豫中接着说:“前不久地方官员押送给朝廷的官粮被劫,虽然没有查清是什么人干的,但是高太尉认为极有可能是黑鹰寨干的。如果黑鹰寨乖乖联姻,日后自然不敢再与朝廷为敌,如果、如果你们不肯……”张安不说了。   楚楚回想起曾经多次夜入官家或者半路抢劫官家,每次都是乔装打扮而且没有留下可以证明身份的线索,他高太尉又凭什么断定是黑鹰寨所谓?   “楚楚!”楚涵儿一筹莫展。   “这里面肯定有事。”楚楚:“大姐,欲加其罪何患无辞。看来,血战是难免了。”   “怎么叫难免?”白起抱着小猴站起来:“黑鹰寨从此以后不再抢劫朝廷官员的东西不就行了吗?楚儿,你这样可有点胡闹了?”白起一本正经很严肃。   “傻哥哥!人家说黑鹰寨抢了朝廷的财物你就信,你是看见了还是怎么滴?再说了,我怎么觉得是有人故意算计黑鹰寨。指不定是谁看不得黑鹰寨的逍遥快活,故意在背地里捅刀子!”楚楚蛮有情绪的撇着嘴。   白起惭愧的点点头,忽然说:“不对啊,血战还是可以避免的,毕竟不可能轻易和一个山寨大动干戈。我们可以采取别的办法。”   楚楚略有所思:“什么办法?”   “先别说了,”楚涵儿:“刚才放走士兵,他们回去一定会带更多的人追赶我们。这附近我熟,我们走小路,一边走一边说。”   “对啊!还有人被绑着那!”白起赶忙跑向轿子。   楚涵儿看着白起的背影,小声对楚楚说:“以前风闻有这么一位人物,今天见了,果然不错!别欺负他哦!”   楚楚羞答答的笑着。   一旁的张安看着楚楚,觉得楚楚是个不好对付的小丫头。 ☆、路生情   一路上,白起时常为楚楚讲道理。例如“自古平民不与官斗。首先,官与民势力不同,胜算极小。其二,俗语说的好,小胳膊能扭得过大腿吗?还有……”   “哎呀——”楚楚愁眉苦脸嘟着嘴:“不要讲这些了,我爹讲,现在你也讲!?”   “我说的都是为人之本的大道理,比如,对!我爹肯定认识朝廷中的官员,不妨让我爹找找关系,说不定,这件事只是一个误会,若是能大事化小讲和也说不定?”白起喜上眉梢。   楚楚皱起眉头:“讲和?朝廷和黑鹰寨?”   “正是!只要找对了人,实在不行花些银两也是可以的。或许可以免去一场杀戮!”   白起说得心花怒放的,楚楚和其他人皱着眉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旁被绑的张安“噗嗤”笑了。   “你笑什么?”白起问。   张安瞄了一眼白起:“这几天一路走来我也看出来了,你们虽然抢劫朝廷财物,却也并非对朝廷恨之入骨,说白了吧,你们就是仗着自己出身绿林,个个身手了得,目的不是杀人也不是与朝廷为敌,只是为百姓抱不平,用你们的话,就是替百姓拿回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我说的没错吧?”   白起又问:“我问你笑什么?”   张安笑着:“给口水喝吧?若是把我折腾病了,你们也不好向朝廷交差不是。”   白起耐着性子,喂了张安两口水。   张安舔舔嘴唇:“你说的根本没有道理。第一,就算你们说的什么大人愿意为黑鹰寨向皇上求情,我问你,皇上会同意吗?满朝文武会同意吗?这就像是两国交战,黑鹰寨打得朝廷丢尽脸面,朝廷好不容易找到黑鹰寨,会同意半点便宜占不到就讲和吗?”   白起默然不语。   楚楚和楚涵儿心领神会的笑着。   张安得意的笑着:“实话跟你们说吧!即便皇上有除掉区区一个山寨的想法,也不会明明的传旨。必是吩咐哪位大人私下执行而已。既然皇上决定的事,你当真认为可以找到某位大人说说情就可以了事?太天真了吧?”张安瞟了一眼白起。   白起彻底无语。   李青天与其父母忧心忡忡。   唯独楚楚和楚涵儿不以为然的笑着。   楚楚:“区区黑鹰寨自然比不过朝廷的势力,但是你也别得意,你信不信?就算朝廷十万人马驻扎在黑鹰寨的入口处。一年之内,黑鹰寨足不出户也不会饿死一个。”   张安仰头看天:“哎呀!可笑至极啊。如果上天真的有玉皇大帝,他老人家也会笑出眼泪吧?”   “你可以不信,”楚楚:“我还是那句话——不信?你就试试。”   张安满腹狐疑,看着楚楚不再说话。   “赶路吧!”楚涵儿走近婆婆公公:“爹,娘,我知道你们年级大了,可是只有到了黑鹰寨才安全。”   老父亲点点头,老母亲颤巍巍的站起来。   李青天主动背起老母亲,楚涵儿抱起刚刚睡着的儿子。   白起搀扶李青天的父亲,一行老老少少再次上路。   楚楚一边走一边在想朝廷为什么忽然盯上黑鹰寨?想不明只好问:“喂,区区一个小小的黑鹰寨而已,皇帝是那根筋打错了非要灭了黑鹰寨?皇帝是怎么知道黑鹰寨的?”   张安笑着不说话。   “问你话那?”楚楚不高兴了:“别以为自己是朝廷大人的儿子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小心我把你吊起来饿上三天三夜。”   张安心有余悸,但还是不说话。   楚楚拔出匕首,逼近张安,揪着张安的衣服:“我就把你一下下割了,然后把你扔到没人的地方,看你爹能不能找到你。”楚楚坏坏的笑着,划开张安胸前的衣服。   张安怕怕的看着,当楚楚真的割伤他的胸脯时,张安要说话,却看到白起走近,瞬间一副眼巴巴求救的模样。   白起将楚楚扯到一边,低低声音:“真要伤了朝廷的人不是小事,你别冲动。”   楚楚背对着张安冲着白起笑着使眼色,却凶道:“我现在弄死他谁会知道?大不了一会费点劲,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不是了。”   张安惶恐不得安,维期待白起能够搭救,不自觉中退步,却被楚涵儿揪着衣服。张安看着姐妹俩,真心有怕。   楚楚一只手揪着张安的衣服防止他不老实,一只手的匕首举过头顶:“我是削掉你个耳朵那?还是先在你的胸脯上来个洞?算了,我闭上眼睛,刀子飞那算那好了?”   张安的呼吸极度加速,看着白起:“救我!”   白起好生纠结,最后还是在匕首落下时攥住楚楚的手臂。   楚楚顿时耍起脾气:“哎呀!?白起哥哥,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看着吗?我又不会真的下黑手,像他这样的不吓唬吓唬能说实话吗?”   楚涵儿“噗嗤”笑了:“好了楚楚!白起虽说知道你聪明。可是谁看到刚才这一出会不担心,你就不要责怪白起了。”   白起懵懵的松口气:“你这是在演戏吗?”   楚楚气哼哼的走出十几步,使劲揪着翠悠悠的高高青草。   三魂丢了七魄的张安瘫软的蹲在地上,双手遮着额头,长长的深呼吸。   李青天凑近楚涵儿,低低的声音问:“真是吓唬人?”   楚涵儿又笑了:“我这个妹妹啊!我以我自个的性命担保,绝不是一个手段残忍的人,就是有时候闹得怪吓人的。就说刚才吧,白起就是不拦着,楚楚那刀子也不会重伤那小子。不过,皮下一寸半寸的或许有可能,前提是那小子真的不说才会那样。别看我妹妹凶凶的,这吓人的本事手下可是有准的!”   老夫人“哎哟”一声“吓死我啦!该!叫他不安好心,白起啊,你别拦着,让丫头收拾他。”   楚楚气得直跺脚:“现在还管用吗?!”   张安苦笑:“你这死丫头差点没吓死我,不是白起我就说了。”   楚楚更生气了:“都怪你!笨。”   白起默默走到楚楚身边不知道说什么好。   恐惧散去的张安,对楚楚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看惯了大家闺秀,再看看你,别有一番韵味!”   楚楚瞥一眼张安:“多余。”   张安宛如没有看到楚楚的不高兴:“怎么看都是一个鬼精灵,他就不一样了,笨笨的,蠢蠢的,嫁给我吧,虽然只能做个小妾,但至少,我不会像他那么蠢。”   楚楚笑了,拉着白起的手:“白起哥哥你把袜子脱了呗?”   白起懵懵的:“为什么?这些天赶路,很脏的。”   “所以才让你脱,穿脏袜子不舒服的。”   白起低低声音解释:“出门时忘了带了,就脚上这一双。”   楚楚不高兴的凶道:“谁叫你搞砸我的事的?脱!”   白起羞愧,不情愿的脱下脏兮兮的袜子。   揪起味道十足的袜子楚楚乐开颜。   白起难为情的想钻进地缝。   忐忑的张安看着楚楚步步逼近就知道大事不妙:“你、你想干嘛?”   楚楚揪着张安的衣服,袜子在张安眼前晃动:“你这张臭嘴再敢诋毁我的白起哥哥,我就让你吃了我白起哥哥的臭袜子。”楚楚将袜子掖在张安后腰眼上。美滋滋的笑着。   双手被绑的张安太想脱离臭袜子的束缚,可又够不到。一副生无可恋的颓废。但是,楚楚的存在,居然成为张安留恋这山间小径的好奇。不过,带着一只臭袜子做尾巴实在失了雅兴。   张安躺在地上像个大虫子不停地左左右右蹭后背。   楚楚蹲下看热闹:“哟!这是哪位大人的儿子?怎么还在地上打滚儿了?”   张安索性闭上双眼不停地蹭着地面。   张安不顾形象的直到摆脱臭袜子,他不再说话,乖乖走在前面。   路上,众人相遇白驼山兄弟,彼此相识而格格不入的擦肩而过。   又是一天的路程,楚楚等人终于回到进入黑鹰寨山涧的路口,远远的看到朝廷的军队,足有五万。那随风摇曳的大旗上赫然醒目一个字“张”。   张安:“小丫头,该我出场了,这是我父亲的人。”   这时,军队中让出一条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人走近。   匕首放在张安的颈部,楚楚简简单单一句话:“我只想回家,我回家就放人。”   “爹!放心让我跟他们走,我会完完整整的回来!”张安看着两侧的士兵,大喝一声:“都给小爷我让开,让十米。”   张大人不知所云,但他相信儿子。   张安如愿以偿的互送楚楚等人回到山寨的入口,楚楚为他松绑。   张安恋恋不舍的看着楚楚走上山寨的石阶,大喊:“我娶定你了!”   楚楚挽着白起的胳膊,懒得理会这种异想天开的家伙。   返回父亲身边的张安要父亲继续守候,他要回去取彩礼。张安并不知道,父亲是听命来此,以长期驻扎的方式慢慢探查黑鹰寨,目的一举歼灭。   在来此的第二天,张大人的属下已经杀死黑鹰寨外出的十二个喽啰,他们的尸体被掉在进入山涧的山坡上,只是楚楚等人并没有留意到。   黑鹰寨主为此忧心忡忡。   7.永别 ☆、诀别   多日之后,张安一身红装带着十箱红木聘礼,得意盎然的出现在父亲身边。   “按计划行事。”张大人。   张安愣怔的看着父亲,他显然忘记了什么,忽然间想起淡淡的“哦”一声。   “如果黑鹰寨的人不同意,你就留在黑鹰寨做内应,他们应该不敢把你怎么样。自己小心点,这是高太尉的命令。”张大人似乎担心儿子误事,以吩咐的口气道。   “知道。”张安得意的坐在马背上,脑海里想象出楚楚入洞房时不依不饶的顽强反抗!   在张安等在山寨入口时,楚静跑来,佯装路过的上下打量张安,神情中涌动出莫名的倾心与爱慕。   张安不经意间看了看楚静:“你们的山寨为什么在半山坡上?这一上一下的传个口信也太麻烦了。”   楚静羞答答的不说话,转身跑进山寨。   “哎?问你话那?”张安继续耐心等待。   黑鹰寨里,所有人聚集在厅中,因为张安的聘礼焦头烂额。   “这个没脸没皮的,我出去宰了他。”楚楚说着就向外冲。   白起抱住楚楚:“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这摆明了就是抢亲。就是能斗过张家父子,朝廷能善罢甘休吗?”   楚楚不再挣扎:“可他要娶我,你同意?”   白起顿顿道:“你同意我也不会同意!”   “那你说怎么办?!”楚楚气得直跺脚。   “还能怎么办?”二娘:“人家点名要你,你不去,整个山寨都会跟着你遭殃。”   “就是!”三娘瞥一眼楚楚:“牺牲楚楚一个保全一家人,大姐也不会有意见的。是吧?大姐。”   大夫人纠结难言。   韩青上前两步:“白起,是男人吧?咱俩去除掉他们父子,出了事你我担着。”   白起顾虑重重:“我若去,必然连累父亲。暗杀,我同意。”   “爹!”楚静兴匆匆走来,羞红着脸颊:“爹!我想嫁。”   顷刻间众人无语。   三夫人忽然跳起来:“你傻啊!人家要的是楚楚,你趟什么浑水?”   楚静羞红了脸:“问一下吗!人家要是知道楚楚的坏脾气,指不定要谁那!再说人家白白净净的又出身贵族,怎么可能会同意娶一个野狍子!”   楚菲儿揪着楚静衣服要她别再说了。   三娘更是暴跳如雷:“死丫头你鬼迷心窍了你,你……”   “我看行?我去问问?”韩青打断三夫人的话,表明态度后直奔院外,健步腾起。   三娘自知赶不上只有跪求黑鹰寨主:“老爷!我是爱多事,可您不能把我唯一的女儿嫁给官宦人家啊!说……说不定……万一……万一被害了,人家就说是暴病,老爷!楚静也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行了。”黑鹰寨主一声喝。   三夫人弱弱站起身。   “张安是来要楚楚的,等吧。”沉稳的黑鹰寨主内心翻江倒海,紧握的手恨不能掰断桌角。   …………   张安神情飞扬的站在众人中央:“哪个是楚静?”   楚静羞答答的低下头。   张安看着楚静“哦”了一声:“我同意。不过有个条件——楚楚陪嫁。”   “陪嫁?”楚静惊叫。   “没错。可以以婢女的身份。”张安在隐藏内心坏笑。   白起拉回抬腿就踹张安的楚楚:“我不同意。”白起将楚楚藏在身后。   张安因楚楚踹自己的举动笑了下,挑衅的目光里泛起冷漠,盯着白起:“你也可以作为下人陪嫁过来。但是我提醒你,你们不是一对,我有信心得到楚楚的心,并且让你自己永远离开。”   三娘一撇嘴:“你还嫁?”   “嫁。”楚静赌气道:“我也可以。”   张安愣愣的看着楚静,言归正传道:“嗯——你们也看见了,五万人马就在山涧之外,与其这样耗下去,不如接受我的聘礼。毕竟黑鹰寨的喽啰们也不少,指不定哪个耐不住寂寞走出去送死。岳父大人,小婿就恬不知耻了,先给您一拜。”   “嫁吧!”大夫人无奈决定:“不嫁,要用整个黑鹰寨做赌注。楚楚!虽然你和楚静从小就不和,但你们毕竟是一个父亲,去吧!有个照应!”   楚楚少有的沉默了,似乎在这一刻忽然间长大了许多。   “我也去。非去不可!”白起一副接受挑战绝不退缩的倔强。   张安不以为然。   “还有我。”韩青。   “你是谁啊?”张安冷漠斜视韩青:“我娶楚静,楚楚和白起以下人身份陪嫁。六箱聘礼都是你们的,我山下等候。”张安说完就走。   最为难的母亲们看着黑鹰寨主,黑鹰寨主真的硬生生的掰断桌角,指甲中有血丝渗出。   黑鹰寨主问了一句:“由着朝廷牵着鼻子走,可能会保平安。逆着朝廷……你们选吧?”   二夫人好似不以为然的看着大夫人,看看三夫人,等待着她们的态度。   三夫人沉默中渐渐眼含泪光:“大姐,以前……”三夫人泪水落下:“是我的不是!”三夫人抽噎着:“都是心头肉!我给您谢谢!”三夫人顿时泣不成声。   “行吧!”黑鹰寨主哀叹一声:“以后……不管朝廷说什么,就为了孩子们吧!”   大夫人顿时心伤含泪。   二夫人不服气的数落:“什么点事?说不定过了门还享福那?我女儿就没这福气。”   “闭嘴吧。”黑鹰寨主怒喝一声,随后,压着火气且忧伤不舍:“为孩子们准备准备吧!”   …………   出嫁的时辰,唯有楚静羞答答的,尽管笑容里呈现几缕不依不饶斗到底的坏。至少她是唯一个在笑,有些傻,有些没心没肺。   楚瞳依依不舍的挥手,嘴里嘀咕着:“再也没人带我去摸鱼了!”   三夫人拍了楚瞳的头骂:“没心没肺的东西。”   少有的接亲队伍,五万人马,高举张家大旗。   在张安与楚楚等人还没有走出漫长的山涧时,张大人接到高太尉的书信,信中简单明了这样写着:“速回,弩手已到。”   …………   就在楚楚、白起、楚静离开家门的这天晚上,黑鹰寨里微弱的灯笼夜里,迎来前所未有的灭门之灾。   四个夜行人仗着轻功了得,摸进黑鹰寨内的主卧室,将睡梦中的二夫人一刀了结,独自坐在院子里的二夫人被偷袭身亡。   深夜难免的大夫人看到窗外人影闪过,在她大叫未停之际,夜行人锋利的刀已经在眼前挥动。   在院子里往返独步的黑鹰寨主腾空而起,直奔大夫人住处。忽然一支□□“噗”的一声穿透黑鹰寨主的后心。栽倒之后的仅仅看到大夫人微微勾动两下的手指。   一个手持□□的夜行人在黑鹰寨主的身边止步,锋利的箭头距离黑鹰寨主的头部仅有一寸左右。   “噗”   刚刚赶来的楚汉目睹父亲被钉死在地面上,远处目睹这一幕的楚瞳忽然被韩青踹下山坡。   闻声赶来的楚菲儿瘫坐在地。   赶来的楚涵儿要身边的丈夫带着二老离开。   “谁都走不了。”   能够看到的弩手只有四人,当山寨里有地位的六位与黑鹰寨主年纪相仿的人陆续出现时,黑暗中飞来疾驰的□□无数,直到六位守护山寨的人陆续死去。   喽啰们惊恐未动,迟疑中清醒的喽啰们冲进四周的黑暗中寻找凶手,手持火把的喽啰总是首先被射杀。   楚涵儿搀扶起楚菲儿,恨恨的盯着眼前的仇人:“站起来!横竖都是一死。”   楚菲儿无力颤抖的双腿还未站稳,黑暗中飞来的□□击中她的眉间。   楚涵儿眼含泪水冲向一个夜行人,楚汉的嚎叫声响彻山林。   磕磕碰碰中滚下山的楚瞳刚刚停下,因为大哥撕心般的叫声迅速爬起,跑回山寨的脚步还没有迈出跑步,被一个人影击昏。   山寨里,楚汉、楚涵儿、韩青含恨拼杀。对方似乎也喜欢倚强凌弱的快感——不着急,慢慢陪打。直到其中一个夜行人的手臂被暴怒的楚汉砍下后,三个夜行人立刻逃窜进入山林中的黑暗处。   不停射击而来的□□阻止楚汉等人追逐的脚步,携带仇恨力量的利剑被甩出去。击中那个行动迟缓的断臂夜行人,楚汉三人躲进屋子里。   早已躲在屋子里李青天抱住瘫软的楚涵儿,发现楚涵儿的背后中箭,即便心有余却力不足,因他半点不懂功夫。   楚涵儿握着丈夫的手,泪水落下:“我……我以为、让你和父母……来……”   “别说了!”李青天眼角有泪,擦去楚涵儿的泪水:“我知道!这是命!娶你我不后悔!”   楚涵儿哭得更痛,一口鲜血愣是被她咽回去“……快……能走多远……走多远!”   李青天落泪含笑。   时远时近,时清晰时模糊的惨叫声在楚汉等人躲进屋子后开始一直持续。忽然,耳畔传来再熟悉不过的惨叫声——李青天的父母,露儿。   严重的伤势以及愤怒的心火导致楚涵儿咽气身亡。李青天捡起楚涵儿的利剑,刚刚站起,被楚汉夺下利剑。   这时,十几支火箭从门从窗户进入,易燃的物体开始燃烧。   院外传来声音:“山寨里的人听着,我们只杀楚家人,其他人等只要按兵不动,我们绝不击杀。”   惨叫声因此停止,不久,院子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伴随屋子木柴起火的声音,刺耳无比。百人左右的弩手包围了屋子……   多日以后,一个矫健的身影出现在高太尉面前,将那把鸣鸿刀献出,并有八口箱子,箱子中除了金银珠宝还有张安赠送的各种聘礼。且有话“除了楚楚、楚静、白起之外,全部击杀。”   高太尉手一松,茶杯落地。   此人鞠躬后离开。 ☆、结局篇   张府,新人刚刚进门。今夜的张府灯火通明,张安没有入洞房,直奔楚楚的住处。在楚楚的住处前,与白起相遇,仿佛仇人的两个人宛如两只有涵养的斗鸡,沉稳且随时都可能动手。   楚楚推开门:“哼——”走到白起身边,挽着白起的胳膊,头部靠在白起的肩头,笑眯眯的冲着张安笑。   张安顿时泄气的低下头。   楚楚忽然发现山寨里一位伯伯和楚瞳就在张安的身后不远处,楚瞳哭得像个孩子。   察觉不妙的楚楚将匕首架在张安的颈部,要他不要说话,且将张安逼进房间。   那位伯伯拽着楚瞳立刻进屋,并将所看到的一切告诉楚楚。   一时间,矛头指向张安。   张安急切解释此事与自己甚至父亲无关,只是,说到凶手是谁时,张安犹犹豫豫。   楚楚的意思非常简单,不说,就只有一死。   面对生与死,张安道出真凶高太尉。但是张安不同意楚楚杀死高太尉,毕竟高太尉是朝廷重臣,杀了高太尉就等于向皇上挑衅,无论楚楚逃到何处,朝廷必诛之。   唯一报仇的方法就是除掉那支□□队伍,队伍中为首的有四人,整个队伍有百人左右,是高太尉的秘密杀手。只要除掉这些人,就等于砍断高太尉双臂,何况,真正的仇人就是这些人。   不甘心的楚楚思来想去决定听从张安的建议,至于高太尉,解决了弩手再说。   张安在楚楚的嫌弃中凑近楚楚的耳边私语一番。   楚楚恨恨的留下一句:“就算是圈套我也成全你。”楚楚转向白起:“白起哥哥,你回家吧!我要先杀了弩手,再杀高贼。”   白起犹豫了,虽非怕死,家中却又有太多亲人不能连累。   “我们走。”楚楚。   张安为楚楚、楚瞳、还有那位伯伯开了绿灯,看着她们翻墙离开。   在洞房里坐立不安的楚静来了:“你果然在这里?!”   张安讲述了黑鹰寨的遭遇,楚静恨恨的摘下凤冠脱下嫁衣,含泪离去。   静静地夜对于张安和白起而言,有种莫名的窒息感。   “我必须去高太尉那里,说楚楚等人已经跑了。如果不这样,楚楚一定会去找高太尉,那里必有天罗地网等着楚楚。你确定不去吗?”张安。   白起犹豫中道:“张安,你能否保我父亲安然无事?!”   张安长苏一口气:“我就说,楚楚他们给你下药了。”   白起苦笑:“拜托了!可能的话,以后回报你!”   看着白起离去,张安独自叹气。   次日拂晓时分,张安溜溜达达走近高太尉府门,面对高太尉就像昨夜里想好的那样说:“义父,孩儿无能,居然被楚楚和她妹妹跑了。”   “跑了?”高太尉甚是不解:“难道她听到了什么风声?”   “我……是孩儿贪玩,明明娶的是楚静,可一时好奇,去了楚楚的房间。”   高太尉笑了:“年轻人啊!行吧!先回吧!我来处理。”   张安不敢忤逆。心事重重溜溜达达的向城门走去,在距离城门二三十米处停下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杂乱的喊声马蹄声。   张安惊恐躲藏,看到高太尉弩手马队直奔城外。   “这么多人?!”事实验证了张安的担心,左右为难的张安最终决定偷盗家中唯一一把的□□,带上一大捆箭,牵着自己的马从后门溜走。   返回黑鹰寨的路上,唯一可以藏身暗伏的地方是杨树林。楚楚、楚瞳和楚静、伯伯分别站在自己需要守候的地方。   楚楚摘下白玉镯子,埋在一颗大树下:“谁?”楚楚没有想到,惊恐回眸间看到的人是白起。   白起微笑着:“我想,只要我在,至少会给你一些力量!”   一旁官道上的远处传来杂乱的马蹄声。   楚楚含着泪:“白起哥哥……”心绪复杂的楚楚不知道说什么了。   白起微笑着走开。   面对即将到来的弩手,楚楚向官道走去。在弩手马队到达杨树林的中央地带时,马队中一声惨叫落马的弩手,令所有弩手勒住缰绳查看。   重伤身亡的弩手被一根崭新的木签击中头颅身亡。   此刻的楚楚站在右侧的杨树林里,恨恨的凝视所有的弩手:“再找我吗?黑鹰寨的入侵者。”   一个为首的弩手吃惊中轻蔑的笑着,随着他大手一挥,近百支□□射向楚楚。   楚楚不急不火的躲在树后,握着备用的三根木签。在没有箭攻击时,楚楚会耐着性子等待最适合的攻击距离,就像河里插鱼般锁定目标连射。   躲藏,射击,按照起先计划的位子逐步进入杨树林的深处,期间,尽可能不会放弃任何一处有备用木签的树后。   “那个死丫头在和我们玩吗?”   “哈哈,小孩子把戏,我们这么多人,好好陪她玩玩。”   弩手们说笑靠近。手中的□□降低位子,目标是楚楚的下身。   忽然有人惊叫后道:“小心脚下。”此人脱了鞋子,脚底在流血。   一眼看去,满地的枯叶踩在上面软软的,如何小心。不过是意外扎脚而已,大惊小怪。几乎每个弩手都这样认为。   却不知每走一步都可能踩到伯伯放置的五齿钉。伯伯远远的看到有人陆续因为踩到五齿钉而一瘸一拐后哈哈大笑。   看似有些夸张的笑声激怒了部分弩手转移目标。   伯伯称心如意的诱敌上钩,诱惑弩手走近自己的陷阱。   官道上,为首的三位弩手站在官道上,冷漠的凝视林子里一切动态。   脚部受伤的弩手们选择返回官道,被白起偷袭刺杀。不善打的楚瞳用弹弓发射特制的尖锐微型利器,凡是被击中头部必入骨三分。更是不擅长打斗的楚静躲在暗处,因为每一个弩手的受伤或死亡而握拳无声叫好,因为个别弩手的幸免于难而惋惜。   在不同位子,忽然有弩手因为踩进绳套里被高高吊起,随后便是一根崭新的木签刺中胸膛。   “倒下二十五个了。”一个为首的弩手憎恨的大手用力抓自己的脸。即便如此,三位为首的弩手并不选择进入林子。   白起因为三位为首的弩手不肯进入林子,索性砍下一弩手的头颅高高举起,甩出去。   三位为首的弩手怒气于色仍旧不动。   远处的的马蹄声越来越紧,很快,张安在三人面前停下。   “属下拜见少主,您怎么来了?”   张安观察杨树林里的局势后,一副严肃的模样:“你们三个贪生怕死的东西还不进去,难道要我给你们带路吗?”   三名弩手犹豫中彼此看着,乖乖走在前面进入杨树林。张安拎着弩,扛着箭,踩着弩手的脚印走。   远远的发现张安,以为张安与高太尉同谋的楚楚和楚静恨得牙根痒痒。   伯伯忽然发出一声惨叫,被偷袭的伯伯连中□□身亡,临终的他不甘的看着弩手。   弩手们学精了,双脚在枯叶下面拖下走。弩手还剩五十七人。   当所有弩手以追逐搜索的阵型到达杨树林的中央时,顿时有数不清的崭新木签从四周射击而来。其中更有楚瞳的弹弓射击。   林子里传来楚静的惊叫声,她被擒了,被揪着头发出现在每个人的视线中。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楚静撕心裂肺的叫喊:“别管我,要他们付出代价。张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为首的弩手才发现,张安已经不知去向。并得知刚刚死去的兄弟中有些是被□□击杀。   躲在树后的张安瞄准挟持楚静的弩手,发射。   就在箭无虚发的一瞬间,一个弩手倒下,楚静也因头部中□□一命呜呼。   一个为首者狰狞的将一支箭放入弩中:“格杀勿论,包括张安。”   一场仿佛枪林弹雨般的利箭在杨树林中肆意飞驰。唯一可以躲藏的只有大树干的后面,对于弩手们而言,大树后面也是生与死的考验,因为他们不知道脚下是锋利朝上的刃器还是倒挂人升起的绳索,更不知道会冒出个藏着剑芒朝上的深坑,一旦失足掉下去至少会下身挂彩。   作为远攻的张安,作为偷袭的楚瞳和白起,还有藏身在树干之上的楚楚。超出常规的楚楚甚至在树上也会放三两支木签备用。   再精彩的远距离攻击,终究要以近距离收拾残局而终。在一支□□将楚楚的肩膀钉在树上;张安险些掉入深坑被白起搭救,为首者的最后一支箭刺穿白起手臂时,还剩下七个弩手,其中五人挂彩。不,就在刚刚,楚瞳除掉两个靠着大树吃呀咧嘴的弩手,还剩五个弩手。   还剩下九支箭的张安在等待时机,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弩手扑倒。好在,白起捡起□□近距离击爆那人的头。   楚楚从树上跳下来,心中的仇恨令她轻视自己的伤口,白起送给她的匕首成为防身武器。   最后的生死决斗以三位弩手胜券在握的狰狞神情拉开帷幕。或者退缩代表着被拍,三位为首的弩手将两个靠在大树下迟迟不肯迎战的弩手处决。仅剩下的三位弩手,其中一位撕裂衣服,拔掉左肋下□□包扎。   躲在树后的楚瞳,脑海中回放父亲死亡之际的惨,此刻楚瞳恨自己曾经没有好好学功夫。无意间发现地上的弩,便扔了弹弓去捡弩。   白起受伤了,楚楚即便不中箭也不擅长拳脚的近距离攻击,可以做的,就是以守为攻,投机取巧的攻其软肋。张安依旧选择以弩为攻。   三位弩手没有过多思考,而是志在必得的猛攻。连连的猛攻之中,三位弩手确保步步为营,使得张安无法锁定攻击目标。   不远处手持□□的楚瞳更是瞄不准。伴随楚楚被踹倒在地,楚瞳拎着□□砍向弩手。   不能锁定目标的张安也冲入人群:“别打散了,灭了他们。”   比起拳脚上的功夫,四个不顶三个,但是比起蛮力中找巧劲,三个不及四个。比如二打一时踢个裤裆,乘人不备戳下后背,用匕首捅下胳肢窝。明明是胜券在握的三个弩手最后怯胆不敢迎战。   四个人配合得无比默契,都知道一点——不是对方死就是自己死。   既然退却不敢靠近,张安翻身捡起□□,击中一个见势不妙箭步上前的弩手。即便受重伤的弩手宁死扑向张安,被扑倒的张安瞬间失去攻击力。   一旁的楚瞳捡起一支箭对准那人的颈部就是“噗”的一声。那人身下的张安顿时尖叫,眼看着刺穿弩手颈部的箭与自己相隔毫厘。   另一边的楚楚和白起与其他两个弩手交手一处。看着明显不是对手的姐姐,楚瞳顾不得惶恐未消的张安,发疯般冲上去,帮助姐姐。   心有余悸的张安不顾白起一对一的硬拼,上前帮助楚楚。   自知不是对手的白起只有招架之力,只能连连退步,不想退到树下踩到绳索,就在凭空被绳索吊起之际,一把抓起惊愣的弩手大喊:“楚楚。”   楚楚顺势捡起一支箭,猛投出去,正中弩手的头颅。   于是,接下来的局面以四对一,唯一还活着的弩手愈加的忐忑,也狐疑,似乎此刻才思考一个问题:“怎么会这样?”   唯一的弩手注定一命呜呼,因为他以为力量是最强大的,却不知配合默契的四个人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偷袭令他手忙脚乱的难以招架。   ……   半年后,传闻高太尉经常夜半梦鬼,其详情无人得知,一年后,高太尉病故于征讨外敌的路上。   曾经的黑鹰寨,今日的墓地,楚瞳在问:“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张安是个财主,到时候让他多随点份子!”   《剧终》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